亚洲艺术品金融商学院特邀春拍研讨会嘉宾  

来源：亚洲艺术品金融商学院
 

本文摘录了亚洲艺术品金融商学院创始人范勇院长的精彩发言。

亚洲艺术品金融商学院作为一个研究和教育一体化的机构，研究是我们需要补上的一课，也是需要加强的事情。尤其我们发现艺术和金融最重要的就是信息来源，没有信息的公开、没有信息的专业化，我们是很难进行研究和判断的。所以我们做了这样一个专业的研讨会，也是我们的高级顾问，邱家和老师帮助组织和召集。这个活动更希望大家能通过这样的一个研讨，总结一些经验、常态化的开展学术研讨活动，为中国艺术与市场建设艺术金融发展提供更好的资讯。同时有更多专家的声音进行全方面的、多生态的、多层次的交流。

今天讨论的题目设定的比较细，是想给大家一个明确的目标来讨论。展开讨论之前我个人先抛砖引玉，我们来关注2019、2020、2021上半年全球艺术市场发展的变化。相对宏观一点，我们更关注宏观的经济指标、经济走向对艺术拍卖市场的影响。

第一个方面，我们看到从疫情发生开始，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首先提出来量化宽松，提出了货币的宽松和降准，带来了这个市场中有很多的货币充斥。同时，我们看到中国也有应对之策：在全球货币供应需要平衡的状态下，美国的宽松和降准必然会导致中国也要采取相应的政策，否则我们的货币和商品将会在国际市场上受到一定的冲击。

由于量化宽松，使人们对财富、资产、投资方向和经济信息不足这些问题感到恐慌。这种恐慌也促使大家寻找新的投资方向。艺术品在大的经济范畴里面来讲，它跟我们传统的经济不是直接正相关，但是它确实也有一定的关联。经济好，艺术市场必然会有更多的货币投放或投资收藏的需求。但另一方面我们也看到艺术市场还有个反向的作用，当经济不好，特别不好的时候，艺术品市场反而体现出一个走高的趋势。1973年，英国面临石油危机，造成了整个英国经济崩溃，英国养老基金就在这个时期选择了艺术市场，依据就来自于国际经合组织在过去100年对于宏观经济与艺术品市场走向的一种相关关系研究，所以进入了艺术品市场并取得了非常好的成就。

2003年的SARS爆发和现在的疫情爆发，都出现了相关艺术品市场的反弹，所以我们看到当经济和社会特别不稳定的时候，未必说艺术品市场也不好，反而它会起到更好的刺激。核心原因，我个人认为是人们的一种恐慌，对资产保值的恐慌，这种恐慌促使艺术品市场有了更好的表现。
 

第二个方面，由于现代科技的发展，在疫情爆发之后，全世界的交流交往在物理上被断绝了，但是人们依赖于网络和视频技术进行了有效的沟通交流。例如苏富比、佳士得等西方拍行率先引导的网上视频拍卖，充分的发挥了技术先进性，信息沟通、交流、结算都更方便，也造成了另一种市场的繁荣。
 

第三个方面，新人群的参与和Z时代的到来。很多年轻人对艺术的理解和过去传统市场不一样，他们借助潮流艺术和前卫科技的NFT进入到这个市场，给市场带来新鲜的活力。2019年、2020年、2021年，表面上是三个年度，但由于疫情复发带来经济上的大变动，以及人们对不确定性的持续恐慌，也促使大家对市场采取了积极应变的态度。实际上虽然跨了3年，但从社会的发展周期上来看，是同一个周期。2020年是非常特殊的，从研究的角度来讲，没有办法全面的进行，从2019年看到2021年，更能体现它的曲线。所以把这三个年度的指标放到一起是比较科学的方式，能够更加全面的了解市场。

刚才我听了几位专家对板块的分享，我观察到一个现象：西方现当代艺术市场有个现象，不管是国际和国内的拍行，他们竟然在同一时期对拍品和作者的选择重复率很高。比如说常玉的现象。虽然说可能从品类各方面有一个大的分类，但是我们看在某些品质上几乎是国际拍行和国内拍行在同一时期、同一个季度，选择的艺术家和拍品相似性特别高。我关注到一个是常玉，一个是巴斯基亚。至于说赵无极等，就是雄霸很多年。这种现象也是值得我们去关注和研究的。

我还想回应一下邱老师和赵院长刚才谈到的艺术市场史和艺术史概念之间的问题，以及资本在重构这个市场，还是市场自我的一个蜕变，是演化还是退化。既然市场要谈到这个重构，大家更多的是谈到市场是进化，但实际上我们看到现在社会都是在蜕变。刚才谢晓冬谈到在线拍卖已经成常态化了，不可能再倒回去。另外我们也看到板块之间发生变化，它背后可能有些社会现象的问题。我们看到在疫情影响下，世界各国艺术的热点反应也不一样。比如法国拍卖巨头佳士德的老板皮诺做了两个非常大的动作，一个是把巴黎证交所遗址改成自己的艺术博物馆，另外也把一个百货商城改成艺术博物馆，做了很多大的投资。这种投资都是数亿欧元。在疫情肆虐的法国，我们觉得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第二个，我们看到现在艺术品的单价已经高到这种程度，但是我们也看到中国的艺术品单价跟西方的艺术品单价，它还是有价差，我们最贵的中国艺术品和国际的艺术品牌比较，比如说巴斯奎雅最年轻的一个当代艺术家，艺术品都是上亿美元，但我觉得我们中国顶尖的大师现在过亿美元的，也就是前几年齐白石一件十条屏啊。虽然现在看到数十件艺术品是过了5000万的关，过亿人民币的艺术品有十数件，但我觉得过亿美元的艺术品太少，意味着中国的艺术市场在板块上有几点：第一现在我们的拍行本身的战略不是很清晰，不像国际拍行，如苏富比还是上市公司，上市公司有资本要求，它有战略、有品牌、有策略、还有它的全球布局。在这个方面，我们国内几家巨头，先不要说在国际上竞争，就在国内想独领风骚的话，我觉得首先我们战略目标还是要清晰。
 

第二个方面，要素禀赋没发挥出去，地缘要素没有发挥。我认为文化本身就带有很强的地缘属性，如果我们不强调地源属性，一味只是强调我们在商业上的技术能力、开发市场的能力或者资本的数量，我觉得最终很难战胜对手。所以我认为，中国未来的这几家拍行，都代表了公司的战略和策略差异化。

第三个方面，刚才谢晓冬讲也比较细，关于各个板块之间的变化，我认为中国现在有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是在于，第一，我们国家的经济永远是政治经济，因为我们国家的战略需要发展文化。刚才讲到了，最难的瓷杂书画真假问题。因为过去我们在这方面，从国家到市场，基础设施的建设上、在理念思想上比较滞后，我们还是跟随了西方的拍卖行延续下去的习惯，去讨论这个问题，没有考虑到现在的政策法规逐渐的在完善。第二个方面，就是我们人的意识、居民的意识，它不断地发生变化。我们国家今年提高了很多民族文化自信。但有一点跟我们有关系，博物馆强国，博物馆强国首先就强调考古，强调了科技和系统体系，所以我觉得在这个方面看到的是中国可能未来这些大的拍卖行在发展过程中，可能差异化战略也会成为这样的影响市场的激情。而在板块的构成方面，不管是中国的传统艺术和当代艺术，都会要做一个自我体系的重塑和再造，那么这个重塑和再造的定位不仅仅是二级市场。

这里我插一个小故事，我这儿有一个学员，连续三年在苏富比、佳士得买超过10亿人民币的艺术品，有一次他说我对艺术史很感兴趣，我说你可以来我们学院学习，他说我不要来你这儿，苏富比、佳士得给我派专门的人教艺术史。我说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他说是佳士得的。我说那不完全是学术上讲的艺术史，而是艺术市场学，因为你是买家，他是卖家，对不对？所以我就觉得从这个方面我们可以看到我们的市场体系构建，价值的重塑，从教育一直到监管，再到的市场建设，还有艺术家的培养方式都有问题，尤其是这两年。中国也爆出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的现当代艺术，这个抄袭西方啊，包括模仿啊，反正我现在也前几天我看到一个展览很网红，我一看满眼都是大师的痕迹，但一看这个年龄的话是80后、90后，但我就觉得我们的现当代艺术，刚才谢总观点说我们的当代艺术很脆弱，就是我们看到的这个学术体系的构建、艺术家的培养，实际上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怎么样来发挥这些艺术家的核心价值，我认为在这方面也是需要我们市场主体各个方面去做，它不是一个单方面因素，我想补充这么一点，就是供大家来参考，谢谢！

我们学院第一次办这样多地连线的一个学术研讨会，这也是与时俱进，同时我们从这个专家的构成上是老中青都有；第二，我们从事于各个行业，我们的视角是非常多元。同时刚刚赵力院长也讲了，今天这个研讨会最大的价值就是务实求真。我们学院的团队前期在邱老师指导下做企业的基础性工作，但今天在座的专家让我感受很深，也非常受益。我们从哪个角度，都发挥了自己的独到见解。同时也都对研讨给予了自己的政治主见。我认为这是一个营养丰富且成果丰富的研讨会。最后我想就今天的这个研讨会谈一些个人的感受。
 

第一，我认为我们今天虽然谈的是春拍市场的盘点专业座谈会，但我们的话题已经远远超越了拍卖这个概念。第二，我们既然谈了这个艺术市场的问题、艺术拍卖市场问题，但是我们也是小中见大通过拍卖这种比较集中的现象表达，来看到全球政治经济、社会发展，以及未来的消费趋势、产业升级各个方面的一些变化。我们今天不仅仅谈到了传统拍卖、国际拍卖，还谈到了拍卖以外的新业态，比如在线拍卖啊。刚才谢总也讲了，不仅是传统拍卖在转向在线拍卖，过去不是做拍卖的，像阿里、一条等等很多的这种机构，现在都迅速的都转型了。

另外就是数字化的发展，作为年轻的一代，他们的口头禅就是你们小时候玩泥巴长大，我们小的时候玩iPad苹果长大。他们的世界是源于数字的世界，我们如果不看到未来趋势的话就会落伍。中国年轻人是全世界年轻人群体最大的，而上海又是前沿，我们今天在上海发起这样的一个话题，有年轻的专家参与的，我觉得也是亮点，展望未来不落后的一点。再一点，前几天维珍的老板理查德布兰森登月了，这两天还有一位大佬也要登月。人类1969年登上了月球，现在人们开始搞太空旅游。商业性的太空旅游已经打破了过去是政治意识形态主导下的太空世界。有了太空的视角，我们看地球的时候是很简单的一句话——这是一个蓝色星球，已经超越了我们的信仰和理念来看待地球村。未来艺术也是一样的，既有全球的求同存异、也有我们的地缘属性和地缘禀赋的特色发展。、有位伟人讲过，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未来在艺术市场发展上，其中一个方面提倡的就是国际化的努力，另外一方面提倡还是要有本国文化发展的主导性，要有主次之分、主客之分。我们学习是为了自己，所以我想通过这次研讨会，让中国的各界都能关注到艺术市场发展，透过艺术市场能更好的回归到社会的生态，让社会生态的全面变化有一个更大的进步。我也同意赵院长刚才说的这句话，伟大的时代需要更多的人付出伟大的行动。我们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是伟大的行动者。祝大家身体健康啊、永远开心。为艺术工作的人，首先要分享艺术带给我们的福利，就是开心、快乐。通过审美，我们对真、善、美有更多的理解和认知。这也是很多人问我艺术品的价值是什么？我说艺术品的价值就是通过艺术审美让我们唤起心底的良知，我们发展艺术市场是为了市场，市场最终还是服务人的，我们希望艺术市场繁荣，能带来我们国民素质的提升，最终更多的人内心有良知，能让社会更好发展，不局限于经济这个单一的范畴，所以这也是学院提出的理念，叫做人文经济领袖、艺术金融专家。